(必唱)手弹棉花想想苦,忍不住双珠泪落胸脯。
从小爷娘过世早,兄妹二人受尽苦……幸亏是爷叔婶娘来照顾。
爷叔也是家穷极,叫哥哥他拿了衣裳进典当铺。
想不到哥哥会打伤汪朝奉,闯出泼天大穷祸。
爷叔急得身过世,可怜婶娘就做寡妇,苦处轮着阿必大。
婶娘呀!侬会答应许卖婆,我十三岁做了养媳妇。
轿子一到三岔路,我听见人家三三两两讲究我,阿必大呀阿必大,为啥别的村庄勿去拨,偏要拨勒李九官家做媳妇。
小官人生得矮小勿像样,婆妈是凶来像只雌老虎,说我一到婆家要吃尽苦。
我在轿子里,真想腾云插翅逃身走,只恨害人的许卖婆,她拦住轿门看牢我。
到婆家起先三日还算好,好像婆妈还欢喜我,吃得饱来穿得暖,轻便生活是我做。
三朝一过到第四日,婆妈开口就喉咙粗,轻便生活婆妈做,重格生活来交拨我。
四更天困来五更天起,困觉也没有好床铺,不是骂来便是打,我身浪厢没有一块好皮肤。
我到此地婶娘勿曾来望过我,婆妈她不许我走走娘家路,我好像断线风筝跌落深山里,纸破骨断无人照顾我。
真是想想苦来算算苦,像黄连树做凳子我坐仔苦,像黄连树做踏板我立仔苦,黄连汤淘饭我口口苦,黄连水沐浴我一身苦。
我好像药材店里一块揩台布,揩来揩去全是苦。
我像满园落苏经不起霜来打,像东海洋里黄沙经不起浪来磨。
迪能看,芦席盖被娘家好,蚌壳里煎汤自暖肚。
世界上养仔図圄苦做苦,决不要做人家养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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