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白玉霜白玉霜(190),评剧表演艺术家,祖籍河北滦县。原名李桂珍,又名李慧敏,是莲花落艺人李景春之女。她11岁从刘某学京韵大鼓,14岁拜老艺人孙凤鸣为师改学评剧,30年代与刘翠霞、李金顺、爱莲君并称评剧“四大名旦”。 白玉霜唱腔低回婉转,音色纯正,鼻音共鸣好,中底音宽厚圆润,富于抒情性。同时创造了低弦低唱的演唱方法,并不以高音高嗓去迎合观众,而是通过表演来打动观众,细腻地传达人物的思想感情,初步形成评剧的“白派”表演艺术。其养女小白玉霜(李再雯)继承并发展了这一表演艺术风格。 代表剧目:《秦香莲》、《秦雪梅吊孝》、《桃花庵》、《空谷兰》、《珍珠衫》、《李香莲卖画》、《花魁从良》、《马寡妇开店》、《双蝴蝶》、《玉堂春》、《潇湘夜雨》、《老妈开磅》、《豆汁记》、《赵芸娘》、《花为媒》、《马震华哀史》等,她还与京剧演员赵如泉合演过京评两腔的《潘金莲》及电影《海棠红》等。 白派传人除小白玉霜外,还有李兰舫、筱玉凤等,白派也就分为这三枝;再传弟子有刘萍、林惠心等,王冠丽是第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白玉霜(1907年96年),女,旦角。评剧表演艺术家,原名李桂珍,又名李慧敏。河北滦县人。莲花落艺人李景春之女。有评剧皇后之誉,白派艺术的创始人。20世纪30年代与刘翠霞、爱莲君、喜彩莲并称评剧四大名旦。 1、艺名“白玉霜”的来历?评戏早期四大流派之一“白”派创始人白玉霜,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出生于天津,原姓卢,名慧敏,因家庭贫穷,幼年被其母卖给在同庆后桂花书院做跟班的李卞氏当养女,改名李桂珍。养父李景春是评戏演员,在孙凤鸣戏班的剧团里唱老生,原有一子李国璋放在外祖父家读私塾。白玉霜从小在评剧的耳融目染下长大,十岁时便自己自学过连珠快书《碰碑》和京韵大鼓《层层见喜》,她自己练,自己唱。有一次李景春正好在孙凤鸣师父的戏班里演唱,孙凤鸣偶然听到白玉霜的唱腔,觉得是可塑之才,便她唱半出《马寡妇开店》来听听,没想到年仅十岁的她,唱腔虽然有点不准,却能唱出寡妇生活的寂寞与煎熬。只要感情是真的,唱腔方面的“缺点”是可以改的。《马寡妇开店》学会之后,孙师父又教她学了《王少安赶船》、《花为媒》几出戏,她学习非常认真,唱词记得非常准确,嗓门也清丽。李桂珍10岁时被送进同庆坤书馆,先跟人学唱连珠快书《碰碑》、京韵大鼓《层层见喜》,孙凤鸣见其是做艺人的材料,就教会她半出《马寡妇开店》,一试验,不光是唱词记得准确,嗓门也够宽够亮。尤其难得的是,她小小年纪居然能体会得出在艰苦岁月里寡妇的寂寞心情。孙师父又安排她和小桂花、小菊花一起学演落子《花为媒》《秦雪梅吊孝》《王少安赶船》《茶瓶计》等几出戏,几个小姐妹算是“同关”。于是,她14岁开始随班走码头演戏,刚出道就很有“戏缘”,走一路红一路。当时在戏报上用的名字是李桂珍。几年以后李景春病故,养母李卞氏把李桂珍控制在手里,靠李桂珍唱戏挣钱养家。李卞氏凭着多年跑江湖的经验,熟悉戏班行里行外的规矩。她给李桂珍取了个艺名叫白玉霜。2、白玉霜为何称为“评剧皇后”?20世纪的30年代,白玉霜简直红得发紫,京津卫等文化发达的地区,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评剧皇后”。白玉霜嗓音宽厚响亮、圆润糯甜。鼻腔共鸣极具特色。早期定调,后期定调。演唱带有较明显的天津语音。念白采用京白、韵白相结合的方法。她行腔凄楚典雅、妩媚传情,中、低音区颇具表现力。以粗犷质朴中蕴含着细腻柔美的演唱风格被称为“白派”。白的演唱以慢板著称,旋律低回委婉、朗朗上口。上句尾腔多以下倚音或下颤音延长至下一板位;下句第二分句尾腔亦常以下倚音或下颤音处理,并延长至下一板位。白在30年代中期已经常在戏中运用反调慢板。其唱腔旋律吸收了不少京剧演唱艺术,唱来深沉哀怨、凄凉悲切,富于很强的感染力,为其后嗓音条件相近的演员开拓了新路。为了演好戏,她爱上了看电影,中西的片子全都看,为的就是学别人如何演。京剧四大名旦的戏,她一有时间就包厢,叫上戏班里的主要演员一起去看,去学。就连自己评剧界里的敌手爱莲君的“疙瘩腔”也要学。买优秀唱本要花钱,一本要十几块大洋,她总是不惜下重金。她不仅学戏,中意的细节也要模仿。她喜欢看四大名旦程砚秋的戏,连他的陈派抽袖也要学。她最拿手的是“苦戏”。她唱《秦香莲》,字正腔圆之外,她还加了自己的特色,专门把中低音的优势发挥出来,而且她希望把表演与唱戏完美结合起来,经常通过眼神的挑动,肢体语言的转换,让表演更加传神、细腻。出演电影《海棠红》后,评剧一词第一次被写进了新闻里,震动了文化界。百年后,评剧不再粗俗,不再是人们口中的“蹦蹦戏”,成为中国五大戏种之一。她的嗓音低,鼻音重,后来就改成低弦低唱的方法,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开创了独特的白派表演艺术。凭借电影《海棠红》的成功,白玉霜不仅从评剧艺人一跃而成为电影明星,并且被报界誉为“评剧皇后”。3、白玉霜《桃花庵》里看新花。《桃花庵》是评剧的一出骨子老戏、看家戏,与《花为媒》《珍珠衫》《打狗劝夫》等剧目合称“老八出”,《桃花庵》是一出历久不衰的传统戏,取材于清代无名氏所撰《桃花庵鼓词》,凡四卷、二十四回。现存有光绪十三年京都琉璃厂刊本。《桃花庵鼓词》或许就是各剧种均有流传的《桃花庵》剧本的原型之一,康熙年间就有艺人传唱了。流传下来,各个剧种、各个版本各有差异,呈现出不同的风格。豫剧《桃花庵》曾是陈素贞、常香玉、崔兰田、桑振君等大师的代表剧目;评剧由旦角鼻祖月明珠首演。后成为历代名家李金顺、刘翠霞、花玉兰、喜彩莲、白玉霜、花月仙、韩少云、小花玉兰等的代表作。白玉霜一代名伶,美貌无双,孤苦一生,英年早逝,正是: 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显者)趣,酒盏花枝贫者(隐士)缘。若将富贵(显者)比贫贱(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花酒)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他)人笑我忒(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白玉霜”的名字,在20世纪的30年代,简直红得发紫,那时候只要是和戏沾点边的人,没有不知道“评剧皇后”白玉霜的。戏迷们尤其爱听她的苦戏,听白玉霜的“哭戏”如《秦香莲》《潇湘夜雨》等,评剧戏迷们回回听,回回掉泪,她那低回婉转传神真挚的唱腔,平衡中蕴含着激情,激情中又带着一股深沉悲怆的情感,将戏中人物的“苦”表现到了艺术的极至。然而,白玉霜不仅在舞台上善于唱苦戏,在生活当中,这位曾在评剧史上占据着辉煌一页的“白派”的创始人,也是一个比黄连还苦的女人。 白玉霜出生在天津,由于家贫,四五岁时就被父亲卖给了唱老生的评戏艺人李景春作养女,改名叫李慧敏。她10岁时,李景春把她带进了“孙家班”,从那之后,她开始登台为李家挣钱了。她先是唱大鼓,后来班主孙凤鸣给她说了半出《马寡妇开店》,没承想白玉霜小小年纪居然能体会得出主人公马寡妇的寂寞心情和满腹辛酸。通过这次试戏,孙师父看白玉霜聪明伶俐,是个有才华的孩子,正式收她为徒,教她唱戏,还给她取了“白玉霜”的艺名。 白玉霜十四岁登台,到三十五岁逝世,她似乎就是为了评戏而生的。当时京戏因为进过宫廷被称为大戏,而评剧则被人称为“蹦蹦戏”,人们还常管看评戏叫“看玩意儿去”。对此,白玉霜心里很不服气,1935年她到上海演出时,将“蹦蹦戏”“落子”等名称改为评剧,将戏中唐山话的念白改为京白,无疑,这是白玉霜对评剧的首创和改革。此外,因为她的嗓音不够高亮,她就利用自己鼻音共鸣好、中低音宽厚圆润的特点,创造出了低弦低唱的演唱方法,把过去口语化的唱腔,发展成为歌唱性、抒情性的音乐,自创出了低回缠绵的“白派艺术”。除这改革唱腔之外,她还在表演上很下工夫,她的表演火辣、细腻、真切、传神,如她演《秦香莲》,唱到“手拉儿女进衙门”时,因为感情真挚、气口也好,每到此处一定得彩儿,观众掌声不断。 搭过白玉霜戏班的评剧演员都知道,白玉霜最“恨”戏,就是这种对戏的“恨”,使她丢掉了人间的真情——亲情、友情、爱情,甘愿受养母的欺凌,甘愿放弃自己的爱情,也不要丢弃舞台。 成名之后,她活得艰辛孤独,为了与养女“筱白玉霜”争挑大台,她不惜结束掉短暂的与心爱的人李长生的“田园式的隐居”生活,重返舞台,后来在得知自己得了子宫癌之后,她又以顽强的毅力,抓紧一切时间,排演新戏。当人们知道她的生命所剩的时间不多的时候,劝她休息,她说,她是唱戏的,死也要死在舞台上。 最后白玉霜真的死在了舞台上,那天同台女演员随白玉霜跑圆场,忽然,她发现白玉霜的戏衣红了,台毯红了,白玉霜已经用鲜血在台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圆圈。一声惊叫还未出口,白玉霜猝然倒在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一个女人,谁不想有怜爱自己的父母,有几个知心姐妹,有子女环绕身边,有贴心的丈夫的呵护,然而这些白玉霜一无所有,她的整个命运都攥在了养母李氏的手心里,最后孤身一人,凄然离世。 2016年秋天的一个清晨,在天津英租界的一座小楼里,白玉霜孤单而凄凉地病逝,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而且连自己的真名也未能留下,被孤零零地埋葬在天津的公墓中,墓碑上只是刻着“李桂珍之墓”。 写完这篇小文之后,正是一个夏季的清晨,我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空还有棉絮一样的白云,感到心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我知道,那样的生活早已远逝,但却留给我们对往昔的追忆。